暴躁龙猫and甜心兔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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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联文】【齐蹇/秋风/超云】《念》07-09(日更,4天更完)

长安君想养猫:

上一章请戳:04-06


长安君:要下墓啦,虽然读者日益寥寥,但是我还是得说,别担心,长安君胆子可小,恐怖片全都不敢看,所以不会有那些东西。再者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这是一句至理名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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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07、




“探铲,手电,夜视镜,防毒面具,匕首,登山绳,三角抓钩,急救包,水,压缩饼干,高纯度巧克力,自加热饭包,相机,垃圾袋,睡袋……”叶煦清点每一个背包,分别发给将要下到墓里的十七名成员。


骆时秋的寒血剑和楼满风的鬼手刀昨天秘密运抵,一番伪装后绑在了包上。马超和另外五名战士全都做野战准备,帮忙检查防护头盔、战术手套的佩戴。


面向国旗庄严宣读口号,叶煦将所有人的手写信交给地面接应人员。探墓计划预计两天,因无线电不能使用,他们进入第四层后会彻底和外界失去联系。


两侧墓室都已清空,一扇高大的青铜门矗立在甬道尽头,门页上勾勒的饕餮纹看得人眼花缭乱。


叶煦和另一位四十来岁的教授徐子斌将花纹拓在纸上,臻于化境的技法惹来大家啧啧称奇。


骆时秋背对他们在门边寻摸,实则是在找机会划破手掌把血抹上。


蹇宾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等一等。


“小蹇,怎么了?”


有学识的人蹇宾向来敬重,他放缓语气:“叶教授,此门后隐藏着什么无人知晓,稍有迟疑或许会酿成惨剧。待会我打头阵,请务必信任我。”他早就死了,不可能再死一回。


马超严肃发话:“蹇老师,这是我们军人的任务。”


知道蹇宾真实身份的叶煦拉回马超:“小马,交给小蹇吧。工具包里的行军炉和无烟燃料比较重,请战士们多担待了。”


古老的青铜门发出沉重的闷响,光束下尘埃轻舞。蹇宾稳住心神,率先走了进去。


排在第二个的是骆时秋,再往后是楼满风。马超和廖靖华、何元走在中段护着大家,剩下三名战士殿后。


狭窄低矮的甬道让所有人都得低着头,一个接一个往前走。脚下的地砖绘满了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花瓣细长呈龙爪状,骆时秋眼皮一跳——三生路上的使者曼陀罗华。


光照不到的地方,仍是诡秘的黑暗。


当空气进入得越来越多,墙上一排壁灯自动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


“别紧张,是白磷。”叶煦冲后面的人打手势,叫大家不要关闭照明设备。电量足够在地下活动半个月,而墓里的灯可能随时会熄灭。


楼满风轻轻扇动火焰,没闻出异味。


转过拐角,四周开始出现线条飘逸的壁画。神态端庄的神女抛洒飞花,仙宫祥云缭绕,袅娜的仙鹤展翅盘桓,地上还有吹奏乐音的精怪。扶桑树上三足金乌引吭高歌,从青空到静水,描绘了博大宽广的极乐世界。


双眼放光的学者们通通走不动道了,纷纷掏出放大镜想看得更仔细些。


心里着急的蹇宾不知道该怎么说,骆时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前辈,我们时间充裕,不如往前走几步探探路?”


蹇宾欣然应允。


幽深的甬道好像没有尽头,骆时秋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墙缝,丢出一枚探石,嗒嗒两声后归于寂静。


“没问题,走吧。”


还在看画的人长久抻着脖子,实在难受。有人无意间一扭头,随即惊声尖叫:“血!啊啊啊!”


不明所以的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头顶张着血盆大口的,不是夜叉鬼又是什么?


 


无风自舞的灯芯投下的影子突然暴涨,墙上的仙境被杂乱的线条和破碎的图案取而代之,让人坠入最不愿面对的梦魇。


儒雅博学的人拍手傻笑口中念念有词像个疯子,自诩勇敢的人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只会颤抖,朝夕相处同一战壕里的兄弟互相搏斗恨不得把对方撕碎,还有信誓旦旦会保护弱者的人扯坏了同行女性的衣裳。


狂妄,懦弱,嫉妒,虚伪。


骆时秋迅速赶回,一手一个打翻壁灯:“别看了!别再看了!”


拥有阴阳眼的楼满风比普通人受到的影响更深,他听不见任何能救赎他的声音,只看到一个血淋淋的‘骆时秋’倒在他面前,满眼震惊和不甘。


他想去扶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不停砍杀,心底叫嚣着想要麒麟血的渴望,直到他俊朗的脸庞变成一堆碎肉……


蹇宾和骆时秋刚合力放倒了一个,回头一望,流下两行清泪的楼满风举刀对准心脏。


抢先一步的蹇宾一掌击在他的后颈,他无声无息倒在骆时秋怀里。


每天训练的军人意志力坚强,神志清醒的马超护着叶煦,手持短刀屏息以待:“蹇老师!现在怎么办?”


蹇宾安顿好哭泣不止的邓朝丽,脱下外套包住她裸露的上身:“聚气凝神,切莫恐慌。”


骆时秋搂着楼满风,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壁画里被高人下了隐晦的暗示,我们大意了。”敢冒犯帝陵的人大多不是无能之辈,极其善于拿捏人心的修建者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杀人于无形。


年近七旬叶煦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重新打开手电:“大家都没事吧?”


“叶老,您是说心理学上的死亡催眠?”


叶煦思索了一会,回答道:“抗拒死亡是生物的本能,我想应该是某种揭露内心阴暗面的方式,心魔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试问有谁能逃脱自己种下的魔障?


撇开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谈,马超提出可行的方案:“请大家报一下名字,确认彼此的方位,好互相照应。”


熟悉的声音渐次响起,众人好容易平复下来,都在暗中庆幸此刻伸手不见五指,可以不用面对窥见自己丑态的同伴。


岂料邓朝丽爆发出一阵哭号:“邵明瑞不见了!刚刚明明就在我后面!”


可他们这多人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难道有鬼?”


“有鬼?!”


甬道太窄,无路可逃。


无光明,在前方。


蹇宾想要阻止惊惶四蹿的众人,但在那之前,有一个女声轻哼了一下,接着就是难捱的死寂。


王璐消失了。


“大家听我说!不是鬼,而是一种叫鬼跳门的机关。”骆时秋努力回忆家中收藏的孤本古籍上所记载的话:“属于暗门类装置,从外部几乎看不出痕迹,可随时多次触发使用。连接的地方……”


“是哪里?不行我带两个弟兄去找一找,兴许还有救。”马超急忙问道。


“民间俗语说‘鬼跳门,升天路,不见阎罗不罢休。’”蹇宾叹了口气:“除了墓主人没有人知道连接到哪,你不必去了,去了也救不回来。”


何必再白白搭上几条性命。


“大家伙实在太害怕的话,暂时先退出去吧。小马,请你扶我一下。”两个年轻同事就这么死了,叶煦一时也无法接受。


然而“麒麟血开万墓门”广为流传,修建者思虑周全不会想不到。骆时秋成功开启青铜门的同时,触发了反向机关,紧闭的门扉无法从里面推开。


 


08、




叶煦做的应急预案设想到了目前的状况,两天后不见他们返回,负责接应的同志会采取精准定向爆破炸开墓道,进来搜救。


“走吧,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牺牲,一定要完成他们的遗愿。”


尽管心情沉重,这支队伍依然再次出发,战战兢兢踏上三生路。


马超问背着楼满风的骆时秋:“这么多年了,机关没准已经失效。他们都很优秀,会活下来也不一定。你觉得我们在墓中碰上他们的几率有多大?”


骆时秋不忍叫他失望:“百分之……三吧。”


“好,只要不是零,就不能放弃。”这是逆境中赵云经常用来鼓励他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上。


被他感染的骆时秋微微一笑:“是,你说得对。”


失去光源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其他感官会变得格外敏锐。


一股难言的味道裹挟着跟墓道里阴冷潮湿完全不同的熏臭吹在考古队员们的脸上,蹇宾对身后的骆时秋说:“我去看看。”


“前辈小心。”


其余人原地等待,张博想跟邓朝丽道歉,碍于大家又拉不下脸,只得提出说帮忙背包,遭到了她的拒绝。马超没管两个气氛尴尬的下属,在他看来这也算作锤炼自身的一部分。


楼满风悠悠转醒,试探着喊了一句:“时秋?”


“嗯,没事,你刚刚晕过去了。”骆时秋避重就轻:“蹇宾前辈为我们探路,你再睡一会。”


“放我下来吧。”楼满风擦去骆时秋额头上的汗:


“不行,你得抓紧时间休息,满风。”骆时秋的语气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急躁:“这座墓不简单,我需要你振作起来。”


他没有要求他遗忘,而是要他为了两个人变得坚强。


楼满风搂紧了他,乖乖闭上眼睛。


且说蹇宾终于穿过笔直无折角的甬道,恶臭冲天,他的脸色冷若冰霜。


站在断崖边,望着洞顶密密麻麻倒垂的蝙蝠,他尝试着召唤千胜剑。虽然他不是齐之侃,但毕竟栖身剑中千年有余,灵剑服从了他。


至于博物馆中尖声刺耳的警报器,吓得魂不附体的监控人员,压根没在这位古人的认知范围内。


“前辈?”


“是一个山洞,底下全是蝙蝠……粪便,没有别的岔路。”


叶煦无视周围此起彼伏的干呕,奇道:“墓中有活物?它们靠什么生存?”


怀疑自己身上沾染了臭味的蹇宾极其不悦,冷冷地说:“再往前走,是黄泉。”


“是、是什么?!”


“彼有死境,魂之归路,足八百里。无花无叶,黄沙遍地,延绵流潋,故名黄泉。”骆时秋飞快背出书上的话,向蹇宾求证:“是黄沙河?”


蹇宾点点头,他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叶煦招呼大家:“好了,先把防毒面具都戴起来。检查是否有皮肤裸露在外,做好严密的防护。”


蝙蝠身上携带多种病菌,他们不能确定墓中的品种会不会攻击人类


蹇宾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会没说出口,默默走在队伍前头,率先跳了下去。


触感柔软的粪坑一下没过小腿,骆时秋拼命忍耐,又把楼满风往上背了背:“别乱动,你要是害我摔倒,我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时秋,你的鞋子裤子已经都沾满了……”


“不许说!”


“好好好。”


 


原本他们担心惊动蝙蝠,所有人都没打开手电,只能靠忽近忽远的水声判断方位。


战士何元踩到了什么,咔嚓一声脆响,他立刻报告马超:“排、排长,是不是……人骨啊?”


以前不是有盗墓贼进来过吗?


“是蝙蝠的尸体,”黑暗给了蹇宾绝佳的伪装,他飘在上方也不担心被发现:“我把它们都杀了。”


难怪头顶一点生物活动的迹象都没有,他们还以为蝙蝠集体沉眠。


山洞大约有两个足球场大,接近出口的地方有很多晶簇,全都是上好的矿石。它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明明灭灭间,倒像是闪烁在地下的星辰。


负责绘制简易地图的蒋云威教授先用相机拍摄实物,再在经过防水处理的纸上记录坐标。


隆隆的水声让地面随之颤抖,一条奔腾不惜的大河横亘前方。叶煦起初猜测是黄土高原细软的沙砾使它的颜色变得浑浊,摘下面罩才闻出硫磺的特有味道。


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抵挡不住众人的激动心情,因为一旦渡过黄泉,对面就是齐国人凿空山腹修建的宫城,墓主人长眠于此。庑殿形制建筑体量庞大,富丽华贵,在等级森严的古代仅限皇家使用。


宏伟的城楼上书‘尚德门’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仿佛还能看见恪尽职守的卫兵站岗的身影。蹇宾眼眶一热,立时就要飞过去。还好骆时秋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将楼满风放在干净的地面上,骆时秋望着四米多宽湍急的河面,喘了口气,说:“我们怎么过去?”


既无法架桥又无法徒步淌过去,楼满风打开手电巡视一番,冷静地回答:“走上面。”


千年地质运动让人工洞穴结出了长短不一的钟乳石,这是当初的建造者们始料未及的。


配合默契的骆时秋和楼满风找准位置,利用两只三角抓钩将攀岩绳固定。确认没问题后,骆时秋示范给众人看如何在空中保持平稳。


见他顺利降落,楼满风稍稍安心,收回安全绳。


下方沸腾翻滚的河水深不可测,粗略估计温度可达七十度以上,留在后面的人可能面临钟乳石无法持续承重而掉入水中。


马超和战士们抢着殿后,刚帮忙运完装备的蹇宾一锤定音:“都别争,我最后。”


“可是蹇老师……”


蹇宾伸手按在马超肩上:“你们是军人,我应该护着的。”


“别磨磨蹭蹭,”骆时秋冲他们大喊:“李教授说,根据本地水文情况,这条河的水位待会很可能要上涨!”


马超不再啰嗦,把绳子塞进战士何元手里:“大家抓紧时间!”


类似的训练项目他们做过千百次,第三名战士刘榕扣紧安全绳,飞向半空。他的姿态轻盈标准,马超刚吩咐下一个做好准备,只见他忽然停滞了一下,错过了落地的最佳时机,来回在河面上打旋。


“刘榕!你他妈的干什么呢?!”


“排长!水里好像、有东西!”


刘榕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似乎瞥见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马超连破口大骂的心都有了,他指挥弟兄们收紧安全绳,想把刘榕拉回来。


奈何天不遂人愿,钟乳石断了。


水流巨大的冲击力导致马超和战士们全部摔倒在地,蹇宾抱着他的腰,他使劲拽住安全绳:“弟兄们往后拉啊!”


河滩上的砂石划得人生疼,他眼底一片血红,咬紧牙关绝不松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黄泉吞噬了挣扎不止的刘榕。


安全绳空了。


 


09、




事情发生得太快,蹇宾甚至来不及飞身出去救落水者。弥留之际,刘榕解开了安全扣,避免他的兄弟被活生生拖入水中。


马超跪在地上,一拳狠狠砸向地面,汗水和泪水同时落下。战士张奕和廖靖华捧着收回来的安全绳泣不成声,楼满风凝望着咆哮的激流,地处龙脉的帝陵封闭千年风水格局完好无损,按理不会滋生鬼怪。


骆时秋拍拍他的手背:“别看了,来帮我。”阴阳眼能沟通阴阳界,进入墓道以来,楼满风无时无刻不在消耗大量的精力。


他们二人又尝试了许多地点,不得不沿着较高的洞壁挖出一个可容纳一人站立的浅坑。河水漫上来以前,蹇宾和马超等人险险抵达对岸。


“快往高处撤!”


爬上山坡,灰白大理石修筑的台阶一眼望不到顶。不仅如此,工匠们还在尚德门前百丈远处修了一条水渠引流,防范斗转星移的几千年间黄泉发生改道。


抚摸着渠碑上“沁玉闸”三个字,蹇宾多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黄泉,亦是长安护城河的缩影。


每逢年节,都城和临近周边的百姓都聚在此处,举办烟火庆典。齐之侃心疼他成日闷在宫里,特地带他溜出宫玩。两个人手拉着手在人群里挤出一身薄汗,他干脆把蹇宾抱在怀里,毫不掩饰对他的偏爱。


不曾想负责安排护卫的正是毓埥,蹇宾历来有些怕这位不苟言笑的王子,齐之侃用额头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四目相接,群星璀璨。他说,不相干,有我呢。


时针指向下午六点,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九个小时,考古队人人疲乏,叶煦下令原地休息。面前有水,可惜不能洗去身上的污垢。蒋云威架好行军炉,给大家烧开饮用水。


邓朝丽走向独自坐在一边的马超:“马哥,你的脸划破了,用碘伏棉棒消消毒吧。”


“谢谢您,我没事。”


“虽然伤口不深,但这里的环境和外界大不相同,保不齐有什么微生物,还是当心点好。”


蹇宾按住他的头:“姑娘说的有道理。”部队有纪律,马超可不敢对平民动粗,垂头丧气任由他摆弄。


简单清理后邓朝丽挑了一张泰迪小熊OK绷给他贴上,转头对蹇宾笑道:“蹇大哥,你的衣服等出去以后我洗干净再还你。”


“没关系。”


不用还了,对他来说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教授蒋云威往水里放了脱水蔬菜包和盐,招呼大家来喝汤。


就着各种口味的压缩饼干,苦痛重重的路途多少增添了些滋味。


楼满风坐在骆时秋旁边,为了最大限度恢复体力他们几乎没有交谈,只安排了一下轮流守卫的顺序。路上耽搁掉的时间太长,夜半进入寝殿和一晚上睡在城外不知哪个更危险,唯有照计划前行。


第一班是马超和邓朝丽。


不需要睡觉的蹇宾悄悄让队里唯一的女性去休息,反正他守几班都没差别。


枕着他的背包,离衣冠禽兽张博远远的邓朝丽裹紧身上的外套,心底涌起一丝暖意。


 


尽管难过,执行任务时的马超依旧打起十二分精神。刘榕临死前说水里有东西,他相信他的判断。


“你在找什么?”


“我……有点在意刘榕的话。”


“实在不行我下去看看。”


马超大惊失色:“我们没有配置潜水装备,水况又这么差,蹇老师你千万不要冒险!”他看见蹇宾手上有好几处脏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巾:“给,擦擦吧。”


“唔。”蹇宾接过来,用完折成三折装进随身垃圾袋。只听马超又道:“说起来,您的身手真不错。”普通人面对刚出过事的地方,多少都会犯憷,蹇宾却相当镇定。


“没什么,是一位武功很高的人教我的,他曾经从过军。”


“真的?”马超来了兴致:“哪个军区的?叫什么名字?”真是高手的话没准他也听过。


蹇宾笑而不答:“你当兵多久了?”


“大学到现在,十来年了吧。”提起年少轻狂的时候马超不禁要笑:“十七八岁的一群半大小子哪知道天高地厚,上来就被我们教官挨个修理,三十公里越野拉练整的我们气儿都喘不动了。”他一头栽进荒草丛,要不是赵云路过,抛开名次扶起他一块走,有没有他还不一定呢。


这次出来快两个月了,真的很想念他。


“教官待你们非常严厉?”看来铁腕治军不独是他们那个朝代。


有一说一的马超对教官更多的是敬佩:“严归严,但他是为了我们好。他手底下的兵个个凶悍,本人的单兵作战能力超强,拿过全军最高荣誉,跟其他国家的特种兵互有切磋。私下里特别护犊子,我们都爱跟他。”他的脸色猛地一变:“我操!蹇老师你快看,门呢?!”


浅眠的骆时秋顿时跳起来,其他人陆陆续续都醒了。


精疲力尽的考古队压根想不到尚德门下原本的朱红城门会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堵黄褐色的樯。


为了安全起见,蹇宾、骆时秋和楼满风三人上前查探,马超等警戒四周。


“前辈,稍等一下。”骆时秋用寒血剑剑柄挨个拍打门前的石板,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蹇宾把手贴在墙面:“你们后退,万一有毒烟孔,不必顾虑立刻跑。”


楼满风不置可否,他知道一旦有事他们绝不会丢下蹇宾不管。


好在几分钟不到,蹇宾就发现了玄机:“樯在滑动。”


距离较远的正面视觉看不出地宫外墙呈圆形分布,建造帝陵的工匠利用取之不尽的水流推动着滑道里墙体不停旋转。真正的门隐藏到石缝里了,不知多久才会转出来。


古人的智慧真是超乎现代人的想象。


叶煦套用现存的宫殿面积粗略估算了一下地宫的大小,转完一圈大概要二十个小时以上,他们等不到了。


“大伙注意了,我们还是按计划午夜一点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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